柳淑英的表情，丝毫没有逃过马小乐的眼睛。

    散会后，马小乐到柳淑英办公室，进门就闻到一股清新的香味。

    “阿婶，你这里的味儿很好闻呐！”马小乐使劲嗅着鼻子。

    “哪有啥香味。”柳淑英微笑着，倒了杯水给马小乐。

    “就跟那时在小南庄村村头，闻到你领口里散出的味儿差不多。”马小乐接过水放到桌子上，伸手拽过柳淑英，“我说阿婶，刚才我讲话时，你好像想笑。”

    柳淑英抿着嘴，忍住笑，“是呐，我看你那样子，忽然想到当年你在俺家玉米地拔玉米杆的情景。”

    “那时我是小无赖的形象是不？”马小乐眯着眼笑道，“阿婶，你这么说可就别怪我喽！”

    “我没说你是小无赖。”柳淑英摇摇头，皱起眉头，好像在极力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嗯，你是没说。”马小乐嘿嘿直笑，两手抓住柳淑英的胳膊。

    “那你还怪我说啥了？”

    “我是说，你提到了小南庄村的玉米地！”马小乐已经将柳淑英拉到面前，抄过一手，绕住她的后腰，“玉米地还不懂？”说完，他顶着柳淑英，进到办公桌边，“你在玉米地旁锄草呢。”

    “哎呀，别说了，快别说了！”柳淑英涨红着脸，低下头来，“小乐，往后你不许说起那事。”

    “咋了，有啥嘛。”马小乐将柳淑英挤在办公桌边上，“阿婶，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那玉米地了。”

    柳淑英非常窘迫，她想到自己在阿黄和阿花的诱引下蹲下来的样子，确切地说，那一切丝毫没有逃过眼前这个小男人的眼睛。

    “阿婶，咋了？”马小乐送了下屁股，柳淑英“呀”地一声，本能地两手抱住马小乐的膀子。

    办公桌在推力下，“吱呀”一声移动了几寸。

    “小乐你要干啥，这是办公室！”柳淑英将下巴放到马小乐的肩膀上，急促地呼吸。

    “办公室咋了，这是公司的办公室，就要搞这事。”马小乐嘿嘿直笑，两手摩挲起来。

    “啥公司的办公室就要搞这事，你别不正经。”柳淑英轻轻地推着马小乐的两臂。

    “淫乐公司么！”马小乐后仰起脸，看着柳淑英那典雅含蓄的表情，“淫乐公司办公室，你说不搞点事还能怎么着？”

    马小乐偏了下脑袋，将嘴巴落在柳淑英的脖子上。

    “英乐，淫乐。”柳淑英隐隐自语着，“当初咋就起了这么个名字……”

    办公桌从房间中央一直被推进着，一点点地，最后靠在了墙边。“阿婶，这下桌子不动了！”马小乐说。

    柳淑英似是无力去回答马小乐那可有可无的问题，只是嘴里喃喃着：办公室里不能这样的……

    一切总归得消停下来。

    最后马小乐匍匐在柳淑英身上不动时，两人都忘记了时间。

    “起来吧小乐。”柳淑英的腿动了下，触着地砖面的脚尖划个小圆弧，找到了鞋子。

    马小乐翻了个身滚落下来，压到台历架，“咔嚓”一声。

    “碎了。”马小乐伸手摸了一把，拽出一块塑料片。“阿婶，下次办公桌上不要放这些易碎的东西，万一不小心被扎着咋办。”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