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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爸是我妈死对头这件事 第 10 章
程俐淇躺在床上，妈妈正在给她吹头发，她的眼睛时不时地看一下墙上的挂钟，当分针指向十的时候，她拍拍妈妈的手。</p>
程瑾澜关掉吹风机，“怎么了？”</p>
“妈妈，你去洗澡吧，我和沈初七约好八点要打电话。”</p>
程瑾澜给她顺了顺头发，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p>
“妈妈，我已经没事儿了。”程俐淇以为妈妈还在担心她，“妈妈陪我去了游乐园，让我吃了我最喜欢的薯条和汉堡包，还给我喝了一小小口的可乐，我现在很开心，超级开心的那种开心。”她伸出小小的胳膊，比划了一下现在自己有多开心。</p>
最最最开心的是，她还知道了那个邵氏集团离她很近，沈姨姨说飞机都不用坐，坐车的话，嗖一下就到了，那她是不是嗖一下就能见到他了。</p>
程瑾澜被她的话给逗乐了， “就算是超级开心的那种开心，薯条和汉堡一个月也只能吃一次，可乐今天是破例，下次只能喝一小小小口。”</p>
程俐淇嘟起小嘴，“知道了，妈妈，”她晃晃程瑾澜的胳膊，催她，“妈妈，你快去洗澡吧，我和沈初七约定的时间要到了。”</p>
“妈妈不能听你和沈初七的电话吗？”</p>
“不能的，我和沈初七要讲秘密，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她又想起什么，“妈妈，我可不可以用你的手机打，我的手表在充电。”</p>
“当然可以，”程瑾澜拿过手机，“我给你拨出你李伯伯的号码？”</p>
“沈初七和妈妈在一起，我要给姨姨打电话，我可以自己拨的。”程俐淇又看了一眼钟表，分针已经超过了十一，马上到十二了，她有些着急，“妈妈，要到时间了。”</p>
程瑾澜拿她没办法，捏捏她的耳垂，“好，妈妈去洗澡，不听你和你的好朋友讲秘密。”</p>
程俐淇看妈妈走出了房间，门也关上了，她才解开手机的密码，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小纸条，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去，然后，小手顺着小胸脯，深呼吸了一口气，在长长的分针正好指向数字十二时，按下了拨通。</p>
可是，手机里面的“嘀”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程俐淇的胳膊肘抵在膝盖上，手撑</p>
住下巴，他是还在忙吗，还是已经睡着了？她明明都和他约好了，要在八点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说会等她的。</p>
手机震动声停止，邵成泽示意会议继续。</p>
大屏幕那边的人觉得奇怪，老大的手机在开会时没有静音是头一次，关键是他还暂停了会议，可也不接电话，任手机在桌子上嗡嗡地震动，只是看着手机屏幕愣神。</p>
小a觉得这情况不对，这明显是女人打过来的电话，要是男人或者工作的电话，他老大不可能出现这种表情，这是犹豫吧，没想好是接还是不接 ，他还以为他老大做事儿一向是手起刀落，根本不知道犹豫俩字怎么写。</p>
看来不是不知道，是没遇到让他知道的人。</p>
程俐淇等了五分钟，决定再打一个，要是还没有人接，那她就不要再打了，明明是答应过她的事情，却没有做到，跟她大舅舅是一样，妈妈说这叫言而无信，就算以后给她买十件礼物，她也要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原谅他。</p>
震动声又响起，这次老大没有让他暂停，小a就继续汇报工作内容，但是竖起了一只眼睛和耳朵，想透过大屏幕看看到底是谁给老大打的电话。</p>
“错了。”邵成泽开口。</p>
“嗯？”小a懵，什么错了，电话打错了？</p>
“你给的数字错了，”邵成泽对其他人说，“休息五分钟，让小a醒醒脑，他今天走神得厉害。”</p>
小a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文件，嗯……确实是错了，明明老大走神得更厉害，可还是发现了他的错误，所以老大还是老大，他刚想拍一句马屁，却发现他们已经被老大静音了，座位上没了人，一块儿没的还有桌子上震动的手机。</p>
邵成泽走到外面阳台，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时，才按了接通，他把手机放在耳边，没有说话。</p>
“喂，是邵成泽吗？”</p>
声音是和上午一样奶声奶气的稚嫩，只是没有了鼻音，多了些轻快，听得出来现在心情很好。</p>
邵成泽“嗯”了一声，算是回答。</p>
“你还记得我吗，白天在沈姨姨的车上，我说晚上八点的时候，给你打电话，那个就是我。”</p>
“嗯。”</p>
“你刚才是在忙吗，我八点的时候给你打，你没有接。</p>
”</p>
“在开会。”</p>
原来是在开会啊，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程俐淇马上就决定原谅他了。</p>
“那你现在开完了吗，我有没有打扰到你？”</p>
“开完了。”</p>
“太好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讲很长时间的电话？”</p>
妈妈洗澡要特别久，她可以一直打到妈妈洗完澡。</p>
邵成泽：……</p>
他将手机换到另一边的耳侧，“不可以很久，只能打十分钟，我待会儿还有一个会。”</p>
哦，好吧，他好忙呀，和外公一样忙，外公就是一直开会一直开会。</p>
不过十分钟也可以，程俐淇趴到床上，“你知道我的名字吗？”</p>
“不知道。”</p>
程俐淇奇怪，他为什么不知道我的名字，沈姨姨就知道沈初七的名字，如果他是我爸爸的话，应该会知道我的名字吧。</p>
程俐淇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脑瓜，想明白过来，他还没见过我，当然会不知道我的名字。</p>
“我是程俐淇，你可以叫我小俐淇，我妈妈是程瑾澜。”程俐淇说完，屏住了呼吸，连长长的眼睫毛都停止了颤动。</p>
“嗯。”</p>
嗯，就这样，他都不哭的吗，沈姨姨见到沈初七都哭成了泪人。</p>
程俐淇有些困惑了，他到底是不是我爸爸呀。不过……大舅舅也说过，大男人是不能够掉眼泪的，他和大舅舅一样的年纪，那他也是大男人，所以他才不哭的吗。</p>
程俐淇又问，“你不认识我妈妈吗？”</p>
邵成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p>
程俐淇反问，“我不能给你打电话吗？”</p>
……现在的小朋友脑子都转得这么快吗，她才几岁，为什么说话跟一个大人一样，邵成泽想给这通电话收尾了，“你妈知道你给我打电话吗？”</p>
“不知道，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妈妈。”</p>
“……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p>
amp;gt;</p>
程俐淇想了想，“我觉得你的声音特别好听，你能不能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p>
……</p>
邵成泽搞不懂小孩子的思维。</p>
“……你妈呢？”</p>
“我妈妈在洗澡。”</p>
“……你……”</p>
邵成泽本想问你爸呢，再不济还有你大舅小舅，外公外婆，家里的保姆阿姨，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这事儿就算论出天去，也轮不到他这儿来。</p>
“我不会讲故事。”邵成泽拒绝。</p>
怎么会不会讲故事，程俐淇问，“你不知道白雪公主的故事吗？”</p>
“不知道。”</p>
“豌豆公主呢？”</p>
“不知道。”</p>
“拇指姑娘？”</p>
“没听过。”</p>
程俐淇想了想，“那狗熊掰棒子呢？”</p>
“也没听过。”</p>
“小蝌蚪找妈妈呢？”</p>
邵成泽能感受到她轻快的语气渐渐在往下沉，他指腹刮了刮眉毛，对自己有一种不能控的无力感，话虽然还没出口，他已经在后悔了，“我只知道孙悟空大闹天宫。”</p>
啊~~~程俐淇眼睛亮起来，看来男孩子都喜欢孙悟空。</p>
“我也喜欢孙悟空。”程俐淇翻过身子，躺到枕头上，把小熊搂到自己怀里，然后又将小被子盖到了自己身上，“好了，你可以讲了。”</p>
……他只是说他知道，并没有说要讲她听。</p>
“邵成泽？你还在吗？”程俐淇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声音。</p>
邵成泽划动着手机屏幕，一目十行地看着故事梗概，勉强开口，“在。”</p>
“我准备好了，你可以讲了。”</p>
……邵成泽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半晌，还是做不到让声音从嗓子里出来。</p>
/amp;gt;</p>
“孙悟空为什么要大闹天宫呢？”程俐淇开始提问题。</p>
静了几秒，邵成泽薄唇轻启，“因为孙悟空……”</p>
程俐淇听着听筒里没有起伏的声音，心想，他果然不会讲故事，和外公一样，用外婆的话说，就是硬邦邦的，没有任何感情，是不是一直开会的人都没有感情？没办法，只能她来配合他了，她配合外公都配合出经验了。</p>
程俐淇听完一段，就发出小小的声音，“啊~~~”，“这样啊~~~”，“哇！！！”，“然后呢？”……</p>
邵成泽在这样夸张的语气助词下，几次想收掉故事都没能收掉，只能继续，当讲到孙悟空回到花果山时，程俐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明天可以不可以再给你打电话？”</p>
“明天我有事情。”</p>
“后天呢？”</p>
“……后天也有事情。”</p>
“大后天呢？”</p>
邵成泽觉得他如果再给出否定的答案，她可以一直问到明年去。</p>
“……还不确定。”</p>
“那我大后天晚上八点给你打电话，如果你有事情就不用接，没有事情的话，就要接我电话哦。”</p>
“……好。”</p>
“好了，你继续讲吧。”程俐淇拍了拍小熊的肚子，眼皮开始有些沉。</p>
……他明明说过他只有十分钟的时间。</p>
小a那一帮人都等了好几个五分钟了，小a的脑子也清醒好几回了，他老大还没回来，所以那通电话肯定是女人打过来的，看来今晚这个会是开不成了，他挥挥手，让大家各自下线，洗洗睡了。</p>
程瑾澜先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声音，她推开门进来，床上的小人儿已经睡着了，头抵在小熊的胳膊上，头发散乱地铺满了枕头，被子歪歪斜斜只盖到肚子，嘴里还时不时地冒出些嘟囔的声音，应该是刚刚睡着。</p>
程瑾澜给她重新盖了盖小被子，又低头亲了亲她红扑扑的脸颊，视线落到枕头旁边还在计时的手机屏幕上。</p>
她拿起手机，“喂，小七吗？程俐淇睡着了。”</p>
邵成泽刚要挂断电话的手顿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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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瑾澜关掉吹风机，“怎么了？”</p>
“妈妈，你去洗澡吧，我和沈初七约好八点要打电话。”</p>
程瑾澜给她顺了顺头发，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p>
“妈妈，我已经没事儿了。”程俐淇以为妈妈还在担心她，“妈妈陪我去了游乐园，让我吃了我最喜欢的薯条和汉堡包，还给我喝了一小小口的可乐，我现在很开心，超级开心的那种开心。”她伸出小小的胳膊，比划了一下现在自己有多开心。</p>
最最最开心的是，她还知道了那个邵氏集团离她很近，沈姨姨说飞机都不用坐，坐车的话，嗖一下就到了，那她是不是嗖一下就能见到他了。</p>
程瑾澜被她的话给逗乐了， “就算是超级开心的那种开心，薯条和汉堡一个月也只能吃一次，可乐今天是破例，下次只能喝一小小小口。”</p>
程俐淇嘟起小嘴，“知道了，妈妈，”她晃晃程瑾澜的胳膊，催她，“妈妈，你快去洗澡吧，我和沈初七约定的时间要到了。”</p>
“妈妈不能听你和沈初七的电话吗？”</p>
“不能的，我和沈初七要讲秘密，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她又想起什么，“妈妈，我可不可以用你的手机打，我的手表在充电。”</p>
“当然可以，”程瑾澜拿过手机，“我给你拨出你李伯伯的号码？”</p>
“沈初七和妈妈在一起，我要给姨姨打电话，我可以自己拨的。”程俐淇又看了一眼钟表，分针已经超过了十一，马上到十二了，她有些着急，“妈妈，要到时间了。”</p>
程瑾澜拿她没办法，捏捏她的耳垂，“好，妈妈去洗澡，不听你和你的好朋友讲秘密。”</p>
程俐淇看妈妈走出了房间，门也关上了，她才解开手机的密码，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小纸条，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去，然后，小手顺着小胸脯，深呼吸了一口气，在长长的分针正好指向数字十二时，按下了拨通。</p>
可是，手机里面的“嘀”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程俐淇的胳膊肘抵在膝盖上，手撑</p>
住下巴，他是还在忙吗，还是已经睡着了？她明明都和他约好了，要在八点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说会等她的。</p>
手机震动声停止，邵成泽示意会议继续。</p>
大屏幕那边的人觉得奇怪，老大的手机在开会时没有静音是头一次，关键是他还暂停了会议，可也不接电话，任手机在桌子上嗡嗡地震动，只是看着手机屏幕愣神。</p>
小a觉得这情况不对，这明显是女人打过来的电话，要是男人或者工作的电话，他老大不可能出现这种表情，这是犹豫吧，没想好是接还是不接 ，他还以为他老大做事儿一向是手起刀落，根本不知道犹豫俩字怎么写。</p>
看来不是不知道，是没遇到让他知道的人。</p>
程俐淇等了五分钟，决定再打一个，要是还没有人接，那她就不要再打了，明明是答应过她的事情，却没有做到，跟她大舅舅是一样，妈妈说这叫言而无信，就算以后给她买十件礼物，她也要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原谅他。</p>
震动声又响起，这次老大没有让他暂停，小a就继续汇报工作内容，但是竖起了一只眼睛和耳朵，想透过大屏幕看看到底是谁给老大打的电话。</p>
“错了。”邵成泽开口。</p>
“嗯？”小a懵，什么错了，电话打错了？</p>
“你给的数字错了，”邵成泽对其他人说，“休息五分钟，让小a醒醒脑，他今天走神得厉害。”</p>
小a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文件，嗯……确实是错了，明明老大走神得更厉害，可还是发现了他的错误，所以老大还是老大，他刚想拍一句马屁，却发现他们已经被老大静音了，座位上没了人，一块儿没的还有桌子上震动的手机。</p>
邵成泽走到外面阳台，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时，才按了接通，他把手机放在耳边，没有说话。</p>
“喂，是邵成泽吗？”</p>
声音是和上午一样奶声奶气的稚嫩，只是没有了鼻音，多了些轻快，听得出来现在心情很好。</p>
邵成泽“嗯”了一声，算是回答。</p>
“你还记得我吗，白天在沈姨姨的车上，我说晚上八点的时候，给你打电话，那个就是我。”</p>
“嗯。”</p>
“你刚才是在忙吗，我八点的时候给你打，你没有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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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会。”</p>
原来是在开会啊，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程俐淇马上就决定原谅他了。</p>
“那你现在开完了吗，我有没有打扰到你？”</p>
“开完了。”</p>
“太好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讲很长时间的电话？”</p>
妈妈洗澡要特别久，她可以一直打到妈妈洗完澡。</p>
邵成泽：……</p>
他将手机换到另一边的耳侧，“不可以很久，只能打十分钟，我待会儿还有一个会。”</p>
哦，好吧，他好忙呀，和外公一样忙，外公就是一直开会一直开会。</p>
不过十分钟也可以，程俐淇趴到床上，“你知道我的名字吗？”</p>
“不知道。”</p>
程俐淇奇怪，他为什么不知道我的名字，沈姨姨就知道沈初七的名字，如果他是我爸爸的话，应该会知道我的名字吧。</p>
程俐淇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脑瓜，想明白过来，他还没见过我，当然会不知道我的名字。</p>
“我是程俐淇，你可以叫我小俐淇，我妈妈是程瑾澜。”程俐淇说完，屏住了呼吸，连长长的眼睫毛都停止了颤动。</p>
“嗯。”</p>
嗯，就这样，他都不哭的吗，沈姨姨见到沈初七都哭成了泪人。</p>
程俐淇有些困惑了，他到底是不是我爸爸呀。不过……大舅舅也说过，大男人是不能够掉眼泪的，他和大舅舅一样的年纪，那他也是大男人，所以他才不哭的吗。</p>
程俐淇又问，“你不认识我妈妈吗？”</p>
邵成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p>
程俐淇反问，“我不能给你打电话吗？”</p>
……现在的小朋友脑子都转得这么快吗，她才几岁，为什么说话跟一个大人一样，邵成泽想给这通电话收尾了，“你妈知道你给我打电话吗？”</p>
“不知道，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妈妈。”</p>
“……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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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俐淇想了想，“我觉得你的声音特别好听，你能不能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p>
……</p>
邵成泽搞不懂小孩子的思维。</p>
“……你妈呢？”</p>
“我妈妈在洗澡。”</p>
“……你……”</p>
邵成泽本想问你爸呢，再不济还有你大舅小舅，外公外婆，家里的保姆阿姨，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这事儿就算论出天去，也轮不到他这儿来。</p>
“我不会讲故事。”邵成泽拒绝。</p>
怎么会不会讲故事，程俐淇问，“你不知道白雪公主的故事吗？”</p>
“不知道。”</p>
“豌豆公主呢？”</p>
“不知道。”</p>
“拇指姑娘？”</p>
“没听过。”</p>
程俐淇想了想，“那狗熊掰棒子呢？”</p>
“也没听过。”</p>
“小蝌蚪找妈妈呢？”</p>
邵成泽能感受到她轻快的语气渐渐在往下沉，他指腹刮了刮眉毛，对自己有一种不能控的无力感，话虽然还没出口，他已经在后悔了，“我只知道孙悟空大闹天宫。”</p>
啊~~~程俐淇眼睛亮起来，看来男孩子都喜欢孙悟空。</p>
“我也喜欢孙悟空。”程俐淇翻过身子，躺到枕头上，把小熊搂到自己怀里，然后又将小被子盖到了自己身上，“好了，你可以讲了。”</p>
……他只是说他知道，并没有说要讲她听。</p>
“邵成泽？你还在吗？”程俐淇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声音。</p>
邵成泽划动着手机屏幕，一目十行地看着故事梗概，勉强开口，“在。”</p>
“我准备好了，你可以讲了。”</p>
……邵成泽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半晌，还是做不到让声音从嗓子里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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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为什么要大闹天宫呢？”程俐淇开始提问题。</p>
静了几秒，邵成泽薄唇轻启，“因为孙悟空……”</p>
程俐淇听着听筒里没有起伏的声音，心想，他果然不会讲故事，和外公一样，用外婆的话说，就是硬邦邦的，没有任何感情，是不是一直开会的人都没有感情？没办法，只能她来配合他了，她配合外公都配合出经验了。</p>
程俐淇听完一段，就发出小小的声音，“啊~~~”，“这样啊~~~”，“哇！！！”，“然后呢？”……</p>
邵成泽在这样夸张的语气助词下，几次想收掉故事都没能收掉，只能继续，当讲到孙悟空回到花果山时，程俐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明天可以不可以再给你打电话？”</p>
“明天我有事情。”</p>
“后天呢？”</p>
“……后天也有事情。”</p>
“大后天呢？”</p>
邵成泽觉得他如果再给出否定的答案，她可以一直问到明年去。</p>
“……还不确定。”</p>
“那我大后天晚上八点给你打电话，如果你有事情就不用接，没有事情的话，就要接我电话哦。”</p>
“……好。”</p>
“好了，你继续讲吧。”程俐淇拍了拍小熊的肚子，眼皮开始有些沉。</p>
……他明明说过他只有十分钟的时间。</p>
小a那一帮人都等了好几个五分钟了，小a的脑子也清醒好几回了，他老大还没回来，所以那通电话肯定是女人打过来的，看来今晚这个会是开不成了，他挥挥手，让大家各自下线，洗洗睡了。</p>
程瑾澜先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声音，她推开门进来，床上的小人儿已经睡着了，头抵在小熊的胳膊上，头发散乱地铺满了枕头，被子歪歪斜斜只盖到肚子，嘴里还时不时地冒出些嘟囔的声音，应该是刚刚睡着。</p>
程瑾澜给她重新盖了盖小被子，又低头亲了亲她红扑扑的脸颊，视线落到枕头旁边还在计时的手机屏幕上。</p>
她拿起手机，“喂，小七吗？程俐淇睡着了。”</p>
邵成泽刚要挂断电话的手顿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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