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鲁裔生特别慌张，听见萧明说话的声音稍微大点，他都要观察走在前面的许雅南等人有没有注意到自己。

    “就是牵手了嘛......”鲁裔生扭扭捏捏地说道，表情非常痛苦，一脸的不堪回首，“我当时还觉得她手特别软特别小......跳累了我就想请她喝杯酒来着......”

    “酒是色媒人啊。”萧明叹道，眼睛隐隐发亮，“然后呢？”

    鲁裔生默默地看着萧明，只觉得自己印象中那个一本正经严肃得要命的老大变了，变得低俗变得恶趣味......酒是色媒人你特么懂得还真多啊！

    “喝酒之前，我去上了个厕所。”鲁裔生不动声色地说道。

    “嗯嗯然后呢？”萧明显得兴致勃勃。

    “我尿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拍我肩。”鲁裔生表情又变得痛苦起来。

    “谁啊？”萧明好奇地问道。

    “她！”鲁裔生几乎都快哭出来了，说话都带着一副哭腔，“她拍我肩跟我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在我旁边陪着我上厕所，我他妈......”

    “你误闯女厕所了？”萧明的脑回路似乎跟不上鲁裔生的步伐，很惊讶地看着他，“这事要是被上面的人知道了，你可得挨处分！”

    鲁裔生看了萧明一眼，表情复杂地点了支烟。

    “那是男厕所。”

    “男厕所也.....哦哦。”

    萧明沉默了，突然意识到鲁裔生为什么会有一种受到生活致命打击的表现。

    “老大你想想我当时有多绝望，我一个素了几十年的老光棍突然情窦初开感觉迎来了初恋，结果又忽然发现对方是个大宝女孩，掏出大宝贝来比我还大......”鲁裔生一脸羞耻地咬着烟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我苦啊！我他妈太苦了！”

    “这个月我把那些能申请下来的奖金补助都给你申请一遍......”萧明叹了口气，像是老前辈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所以心理上我很难抚慰你，只能在物质上面帮你一把了......我相信你是一个坚强的人！”

    “给我保密。”鲁裔生将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好像轻松多了，但也怕萧明嘴大将这事传出去，便很认真地嘱咐道，“老大，我是信任你才跟你说这些，你可别......”

    “放心，我不是那种人。”萧明答道。

    “妈的太让我不能接受了......”鲁裔生抽着烟还是絮絮叨叨的，似乎并没有从这件事里走出来，“老大，如果你遇见这种事你会怎么办？是不是我心理素质太差了？”

    萧明笑了笑没说话。

    “你想想啊，假如......”鲁裔生凑到萧明耳边，细声说道，“假如你突然有一天发现嫂子其实是个男人，你错不错愕？你绝不绝望？”

    听见鲁裔生说话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萧明便也认真地想了想，但不知为何，他的思绪竟然虚无缥缈的去了很远的地方，他忽然想起了秦楚见来到老宅找他的那个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