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疑惑地看着闻人牧雪。
    闻人牧雪眼眸闪烁着疑惑，一直盯着左沐阳不放：“在我十方城残魂的记忆中，似乎见到过这个人，气息和十方城千年大战极为相似，他应该不是来自这个时代，他是借尸还魂，真正的左沐阳早就死了，这个人，是被残魂占据的一具肉身！”
    “而且，修炼的还是阴阳双合之法！需要不断找女子交配提升功力，才能保持残魂精神力永固，继续活在世上。”
    闻人牧雪的肉身，早就和北疆秘境中的十方城残魂融合为一体。
    继承了残魂不少记忆。
    十方城作为万法时代，以剑开天辟地的存在，最终遭受无数门派围攻致死。
    这其中，就包括了昆仑一门。
    当时很多场景，都被十方城的后人保存下来，陆凡等人也是亲眼所见。
    如果闻人牧雪真的觉得左沐阳身上气息很熟悉的话，那么一定不会出错。
    “难怪出世之后不是到处去比武，而是天天去找女人，原来是个没脸见人的残魂啊……”
    陆凡耻笑出声。
    “你说什么？”
    左沐阳脸色一沉。
    “没说什么，我是说你都死在了一千多年前了，还到这里跟我们这些年轻人争夺什么天榜名次，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陆凡这一次放开了嗓门，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死了一千多年？这家伙在说什么？”
    “不知道啊，好像是在说左沐阳吧？”
    “开什么玩笑，这左沐阳可是当今昆仑派宗主的儿子，二十多岁的天才妖孽，怎么可能会死了一千多年……”
    左沐阳脸色阴沉无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能战则战，不敢战就认输滚下去，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我没有怕你的意思。”
    陆凡轻轻一笑：“只是觉得既然是参加比赛，就要遵守比赛规则。”
    “天榜大赛的选人规则，是年龄在三十五岁以下，16岁以上，任何在修行路上崭露头角，出类拔萃的人，都有资格来参加，并且在同一个擂台上进行公平竞争。”
    他眼神斜着看向左沐阳：“可是你，也有一千多岁了吧？一千多岁的老人家，偷偷占据人家昆仑天骄的身子，还玷污人的名声，妄图重活一世……”
    “而且这个天骄还是你自己的子孙，你不觉得你有点太不要脸了吗？”
    不要脸？
    偌大的战场和看台，都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上万人大眼瞪小眼，他们听到了陆凡的话，可是又没有完全明白。
    老祖残魂占据子孙的身体，并且败坏子孙名声，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岂止是不要脸，简直就是有悖人伦！要被全天下唾弃的！
    陆凡居然拿这样的事情来侮辱左沐阳，甚至给整个昆仑派抹黑，这才是真正的不要脸！
    “小子，你说话是不是太过狂妄？”
    “真当我昆仑一派无人吗？”
    昆仑派所在的青铜大殿中，那声音再度传来，却是带着无尽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