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不到，商鹤就匆匆放下碗筷，抱着沈枝急不可耐地钻进了休息室。
    窗帘一拉，小嘴一亲，缠得无比激烈。
    能在忙里偷会儿闲，和商鹤来上一场酣畅的情事，沈枝满足得要死。
    充完电的商鹤也满血复活，神态都清爽了些许。
    沈枝好奇极了，便开口问商鹤，“老公，你明明很累，运动量还比我大，怎么现在看来，好像比刚才精神了许多呢。”
    “可能是被兴奋支配着吧，所以精神很旺盛。”
    商鹤蹭着沈枝小软脯，嗅啊嗅，“和老婆爱爱，我能来上三天三夜不喊累。”
    沈枝戳了戳商鹤的脑袋，娇声骂，“竟说些瞎话。”
    “老婆要是不信，等三岁四岁长大一点，咱俩试一试。”
    “别，要是真来上三天三夜，我不得被你那个小莽夫给撞成两半呀。”
    商鹤低笑，欺身再次压住沈枝，“小莽夫？形容得倒是蛮贴切的。”
    “是吧。”沈枝主动把唇送到商鹤面前，勾引他，“那小莽夫，再来一次吧。”
    话落，休息室里再一次变得旖旎起来。
    直到时间落在两点整上，商鹤才满脸魇足地抽身。
    他吻尽沈枝睫毛上的泪，话语缱绻柔情，“我等会儿有个会议，你乖乖在这儿休息会儿再回去，路上小心。”
    沈枝是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无力点头，侧身埋入满是商鹤气味的被褥里发呆缓神。
    还是宋卿急促的电话，将沈枝从久久褪不去的余温中拉出神。
    她匆匆抽出纸巾擦拭身上的污渍，起身穿戴整齐，收拾完凌乱不堪的休息室，这才迈着酸软的腿往家里赶。
    一到家，四岁就瘪着小嘴巴找奶吃。
    三岁也泪眼汪汪，哼哼唧唧地望着沈枝，可把沈枝的心给疼软了。
    “枝枝，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宋卿趁四岁在喝奶，伸手去逗三岁，转移他的注意力。
    “什么事儿啊妈妈。”沈枝扯来一张纸垫在四岁软乎乎的下巴处，避免被奶水打湿。
    宋卿说：“等三岁四岁稍微大一点，就该断奶了。所以我想着，不如给他俩搭配混合奶粉吃，日后断奶也容易。”
    沈枝点头，“那就听妈妈的，给他俩混着吃吧，到时候他俩也少遭罪。”
    在宋卿的建议下，夫妻俩开始给三岁四岁喝奶粉，效果还不错。
    尤其是遇上两崽同时肚子饿，就不用一个可怜兮兮地嚎着嗓子哭等喝奶的糟心情况。
    *
    时间飞逝，等沈枝想看看披上金色衣袍的秋季，便发现自己即将与秋季挥手道别。
    进入十一月，空气中残留的最后一丝暖意早就随着秋风消散在落叶中。
    三岁四岁如今已是三个多月大的宝宝，不再随时需要妈妈在身边照看。
    所以她的旗袍店终于在关了一年之久后，再次迎来了开张。
    一大早上，空气中萦绕着丝丝冷意，店里也都围满了老顾客。
    明面上是冲着旗袍来的，一瞧见婴儿车里两只吃饱没事干的小糯米团，惹得老顾客全然忘了正事，逮着两小只七嘴八舌聊话。
    “哎哟，还这么小就知道给你们枝枝妈妈招揽客人了啊。”
    “都呱呱落地三个多月了，是时候该自己挣奶粉钱，给家里减轻负担咯。”
    “就他俩爹那身份，哪还需要挣奶粉钱哟。”
    “……”
    大伙儿正聊得火热，两只小糯米团子那位忙成狗的老爸的声音便通过摄像头落了众人的耳。
    “三岁四岁，爸爸现在休息，快给爸爸唱咿呀歌。”
    听到熟悉声线的三岁四岁转溜着黑黑的眼珠子，开始在众多脸庞中寻找商鹤的身影。
    沈枝闻声，停下手头的活儿，抬头看向墙上的摄像头，“你是想听他俩唱咿呀歌，还是想听他俩给你嚎两嗓子？”
    商鹤哈哈笑，“我倒是都想，就怕我老婆招架不住。”
    沈枝数落，“不好好工作，老瞅着摄像头干什么。”
    “自然是看看我的三个宝贝疙瘩有没有乖乖的，要是不乖的话我还可以哄一哄。”
    前两天，商鹤给家里和店里都安上了能够相互对话的监控设备，他只要一逮着时间，就会陪娘仨聊天。
    倒是给沈枝又忙又枯燥的养娃生活带来了些许趣味。
    夫妻俩的小互动惹得店里的老顾客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
    而迟迟找不到爸爸的四岁吐了两颗泡泡，开始扯着那嘹亮的嗓子咿咿呀呀乱嚎。
    三岁转溜懵懵懂懂的大眼睛，也吧唧着小嘴巴小声咿呀，猫儿似的。
    听着两崽的咿呀歌，商鹤工作都有了动力。
    *
    许是长时间处于休息状态，突然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又要时不时顾着三岁四岁。
    一天下来，沈枝累得身心疲惫。
    往沙发上一靠，竟毫无知觉地陷入了沉睡。
    还是商鹤的阵阵笑声和三岁四岁欢乐的咿呀声将沈枝从睡梦中唤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眸眼，熟络地往商鹤背上攀去，“老公，几点了？”
    “七点半了。”商鹤松开三岁的小手，侧身摸揉沈枝的脑袋，“老婆累坏了吧。”
    “是呀，我好累呀。”沈枝抱紧商鹤，和他撒娇，“快哄哄我~”
    商鹤伸手把沈枝给拉下沙发，拢入怀中，把她亲得头晕目眩，这才抽唇。
    “哄好了没有？”
    沈枝嗔他，“你这哪里是哄我呀，分明是想吃了我。”
    “那我换一个。”商鹤双手钻入沈枝衣服里，轻轻掐着她的肉给她按摩。
    只是那双手极不安分，没几下就落在了软脯前，捏着不动了。
    “我记得老婆说这里很疼，现在还疼吗？”
    “早就不疼啦。”沈枝后知后觉发现被占便宜，张嘴咬住商鹤的唇，“在客厅呢，就不能矜持一点。”
    商鹤不以为意耸肩，“反正母亲回去了，这个点其他人都在吃饭，谁会过来？”
    “况且我和我老婆亲亲又不犯法，识趣的自然会回避。”
    沈枝指着婴儿床里睁着圆溜溜大眼睛的两只糯米团，“喏，这不是有两只小的。”
    “他俩还在你肚子里，你就被我弄得一塌糊涂，”商鹤恶劣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现在不过是换了个位置而已，不足为惧。”
    没几下，沈枝的旗袍上便多了两朵绽放的花儿，还散发浓郁的香甜味。
    沈枝羞得去拽毛毯，商鹤眼疾手快，将其抢过来盖在沈枝身上。
    同时，他还把头埋进毛毯里，开始干些让沈枝更加面红耳赤的羞羞事。
    三岁四岁对喝奶咂舌的声音尤为敏感，听到动静后，小嘴巴也不自觉地跟着努动。
    响动持续了片刻，一直尝不到味道的四岁发起了脾气，挥着小拳头咿咿呀呀呼唤沈枝。
    沈枝半掩着红到滚烫的脸颊，声音微弱，“商鹤，我得喂奶了，你快放开我。”
    只听得‘咕咚’一声，商鹤从毛毯里钻出来，去啜沈枝的锁骨。
    他舔了舔唇瓣，笑得坏坏的，“是得喂三岁四岁喝奶奶了，等喂完两个崽子，咱俩再继续。”
    沈枝颤着白里透红的手理好衣襟，曲腿去踢商鹤，声线娇柔，“你还要不要脸了？”
    商鹤回道：“要脸没奶喝，得多学学我们三岁四岁才行啊。”
    说着，商鹤抱起三岁塞进沈枝怀里，拿拨浪鼓去逗发脾气把自己脸气得涨红的四岁。
    “哎哟，我的小棉袄怎么把自己给气坏了。”
    “不气不气，爸爸这就给你冲奶奶喝。”他捏捏四岁软乎乎的脸蛋，稳稳当当把小姑娘抱起来，去厨房冲奶粉。
    *
    深夜，暗沉的卧房里传来难以抑制的哭声。
    细细碎碎的，揉进黑夜中。
    熟睡中的四岁被吵得皱眉瘪嘴，嘴里发着哼哼唧唧的呓语，好似随时都会醒过来，然后大哭。
    情浓到深处的沈枝听到孩子的动静，探手去开床头灯，抽离商鹤想要去哄。
    可刚爬出两步，脚踝就被商鹤捏住，往后拽。
    随后，分离的身躯再次覆上，戛然而止的细碎声也随着晃动的大床又悠悠在深夜里回荡。
    直到四岁彻底清醒，亮出嗓子，商鹤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沈枝，将母女俩圈在怀里一起哄。
    沈枝脸上的红晕似那雪中的红梅，娇媚可人。
    她抿了抿被啜疼的嘴唇，控诉，“就没见过你这么坏的爸爸，看见女儿哭了都无动于衷。”
    “这也不怪我啊，”商鹤挺身紧贴沈枝的后背，探手掐小姑娘的脸蛋，“谁让我老婆这么勾人呢，是不是啊小时娪？”
    话锋一转，商鹤瞧了眼酣睡的三岁，笑道：“小时毓今晚倒是挺乖的啊，居然没有陪着妹妹闹。”
    沈枝低骂，“你要是不弄那么大动静，四岁同样也不会闹。”
    而且小姑娘好不容易乖巧一晚上，被商鹤这么一折腾，又醒了。
    也不知道要哄到什么时候。
    可愁死沈枝了。
    商鹤委屈撅嘴，“老婆，我动静是大，可都被你盖住了啊，你怎么能冤枉我呢。”
    沈枝气得拿手肘顶商鹤的胸膛，“你还贫嘴！”
    商鹤举手投降，“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他嘴上认错，手却跟四岁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