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孙瑶被哄得脸蛋儿红红的。
    “大娘怎么会瞎说？大娘在这里做买卖二十多年了，什么人没见过？就是不晓得你这般美貌的小女娘，将来哪家公子有这个福气喽！”
    “婶子真觉得，我配得上大户人家的公子？”孙瑶兴奋极了。
    “当然！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女公子的，可没几个有小娘子这般容貌哪！在大娘看来，哪怕是匹配皇亲国戚，小娘子的容貌，也是配得上的！”
    “好！我买了！婶子等我片刻，我去取银钱！”
    孙瑶回到布庄，将包袱取了出来，小心拿出阿母裹了好几层的铜钱。
    孙瑶着急出门，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沈盈夏。
    绣娘见孙瑶急吼吼地往外走，笑盈盈地问：“瞧见好东西了？”
    “嗯呢！香粉！”
    “她家的香粉，不错的！”
    孙瑶冲出门外。而方才这一幕，全数落在了沈盈夏的眼中。
    她已经看穿了孙瑶的小把戏，便不想再与她废话了，只想赶紧将她打发走。
    孙瑶付了钱，将那盒小小的香粉仔细揣好，这才继续问：“婶子可知都城有哪些有趣的地方？”
    “酒楼嘛，就是水云间了。青楼，咱们好人家的女娘可不兴去啊！”大娘脸上带有一丝戒备。
    大娘这才说：“品香阁！”
    孙瑶到底是未嫁的小女娘，脸皮儿薄。这种事儿，沈盈夏不好当面说，于是想着尽快将她送走便罢。
    这女娘，难道自甘堕落，要去那种地方挣银钱？
    孙瑶也看出了大娘的不耐烦，以为她着急收摊回家，便告辞回到铺子。
    “我知道！我就是问问，防止不小心走了进去，遇着危险！”孙瑶笑得真诚极了。
    她同女娘们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识人很有一套。眼高手低，自视甚高的小女娘，她不晓得见过多少。
    沈盈夏现在无比庆幸，回绝了让孙瑶留在此处的决定。孙瑶机灵是机灵，但其他心思太多了，实在不是个能踏实做活儿的人。
    原来她一出门，沈盈夏便同绣娘攀谈了起来。旁敲侧击得知，孙瑶竟然在打听檀郎。
    大娘说了几个，孙瑶点头致谢。迂回了几句，她才继续问道：“都城最大的酒楼和青楼是哪两家？”
    不是说身上没有银钱才生生走过来的吗？
    沈盈夏想起孙瑶裙角的脏污：走过来这事，应该不是假的。但她明明有钱买香粉，却不愿花三五个铜板坐牛车，是单纯为了省钱，还是有其他思量？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檀郎，根本注意不到沈盈夏变冷的态度。
    谁曾想，第二日便出了岔子。檀郎一大早便找上沈盈夏，抱怨道：“那个孙瑶是怎么回事？”
    沈盈夏被问得发蒙：“什么怎么回事？”
    “那女娘一大早就堵在品香阁后门，动手动脚的，好生烦人。”檀郎皱着眉头。显露情绪的他，显得十分生动。
    “啊，她啊，兴许是看上你了！”檀郎的坦荡，让沈盈夏生起逗弄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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