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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老朱真正的考验！
第98章 老朱真正的考验！
朱允熞听到这句话，便知道这次的事情，算是过关了。
而且，还大大提升了自己在老朱心中的好感。
这个时代的很多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仁义感化的那一套的思想。
按礼教来说，哥哥想杀弟弟，弟弟知道后，应该改变自己的行为，同时劝说哥哥，感化哥哥，最后哥哥大彻大悟，兄弟和睦如初。
在后人看来，这简直是可笑至极的事情。
但现在这个时代，受封建礼教思想的影响，这才是最正统，最受人们认可的做法。
就好比朱允炆给他下毒，他身为弟弟，不能换酒反击，而应该提醒他，劝说他，令哥哥醒悟，明白自己的罪过，从此转而疼爱弟弟。
朱允熞当然觉得这套理论很荒谬，根本没有道理可言，他才不会管那么多呢。
朱允炆敢给自己下毒，那他就活该喝自己的毒酒。
可在老朱面前，却不能直说。
只能表演兄弟情深。
千错万错，哥哥没错，都是弟弟我的错。
这才符合这个时代的道德观，才会被老朱赞赏。
“皇爷爷，那以后怎么办啊！二哥会一直仇恨我吗？我不想这样啊！”
朱允熞泪眼婆娑的问道。
“你昨晚不计前嫌，反而果断处置，及时施救，救了他一命。你心中念的一直是兄弟之情，他若是还不知悔改，对你仍怀恨在心，那就是猪狗都不如了。”
老朱狠狠的说道。
看来，老朱对他令人给朱允炆灌大粪的行为，很是赞赏。
毕竟因此救了朱允炆一命。
随即，老朱话锋一转，又道：“允炆这孩子，不过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犯下这帮大错。他以前素来还是忠厚仁义的，经历这次的事，以后应该会醒悟。”
狗屁的忠厚仁义，他不都是装的吗？
他要真忠厚仁义，怎么可能做得出给亲生弟弟下毒的事呢？
朱允熞也是很无语。
老朱是何等精明的人物？
可一面对骨肉亲情，面对自己的后辈子孙时，就总是犯糊涂呢？
这大概就是每个人都有弱点吧。
朱允熞只能顺着他的话说：“嗯，二哥一直都挺好的。现在只是不岔被夺去储君之位，假以时日，一定会想通的。咱们兄弟，永远要好好的。”
朱元璋又问道：“对于此事，伱认为应如何处置？”
朱允熞早料定老朱必有此问，心中早腹稿，当即说道：“孙儿认为，东宫奴婢冯大壮，因被陛下责罚后，怀恨在心，牵怒于皇长孙，竟下毒迫害，全不顾往日主仆之谊，恩将仇报，理应处死。”
“二哥身边的宫女太监，疏于防备，以致让歹人有机可乘，也应治罪。但念在其尚且忠心，关键之时，抢救得力，可减轻处罚，贬入他院，另行安置。再挑选一批得力的宫女太监，至二哥身边服侍。”
老朱前面都那样说了，公开的罪名肯定是要让冯大壮担的，不可能怪到朱允炆的身上。
否则，就是他忤逆了。
冯大壮自己做的选择，也怪不得朱允熞。
能保住他的家人性命，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的帮助了。
不过，朱允熞还做了进一步的处置，那就是借这个机会，撤换朱允炆身边所有的宫女太监。
朱允炆身为皇长孙，办事都要依靠身边的人。
借这个机会，将他们全部撤了，换上自己安排的人，那就等于砍掉了朱允炆的耳目和手脚。
如果安排得当，甚至可以说，某种程度上就是将朱允炆给“软禁”了。
老朱点了点头，同意他的处理方案，又补充道：“药铺的掌柜和伙计，也应处死。”
朱允熞微微怔了怔。
这件事，老实说，与药铺掌柜和伙计没有丝毫关系。
但他们亲眼目睹了朱允炆乔装打扮，微服私行去买马钱子，若是不杀的话，就可能会因此传出风言风语。
这才是老朱要杀他们的根源。
人命真贱啊！
这些人无端遭受池鱼之殃，说杀就杀了。
朱允熞心中感慨。
在这件事上，他不敢反驳老朱。
否则，就是不为兄长着想，而是不顾兄弟情谊了。
他只能沉默以对。
或许有朝一日，他登基为帝，可以改变这样的局面。
但眼下，他还无能为力。
“给炆儿身边安排新的宫女太监，此事就由你来办吧，记得务必挑选忠实可靠的人选。”
老朱看了他一眼，似是看透了朱允熞心中的想法。
但他并没有阻止，反而将这个权力正式授予了他。
足见老朱对朱允炆的所作所为，也很是痛心失望，才会如此。
“是，孙儿一定挑选合适的人选，照顾好二哥。”
朱允熞喜出望外。
有了这一条，朱允炆以后就算是笼中鸟，再怎么样，也飞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当然，他与黄子澄，齐泰等人谋划做事，还是很难阻止。
毕竟，朱允炆名义上还是衡王。
不过，这几个臭皮匠，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无须多虑。
这时候，老朱又开口道：“炆儿，熥儿，年岁都已经不小了，又还没有到就藩的年龄，咱琢磨着，是不是该在朝廷中给他们俩安排一份差事了，免得他们整日无事，闲睱乱想，反生怨恨，你觉得该安排何事呢？”
朱允熞再度愣住。
这刹那间，他心中忽然警钟大作。
老朱惯用的手法，就是先给予别人恩赐，表示自己的宠爱，然后突然来一次不着痕迹的“考验”。
让对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不知不觉吐露心中的真实想法。
前面将朱允炆身边的宫女太监，都交给他来安排，就是老朱有意为之。
既示宠爱，又让他放松警惕。
而现在所问的安排什么差事，才是老朱真正的考验所在。
朱允熞脑海中念头飞闪，一瞬间便明白了老朱的想法。
如何安排两个兄弟，才能真正看穿他的内心。
如果让两个兄弟都手握实权去办事，那老朱自然会赞扬他，也更宠信他。
但这并不是朱允熞心中所愿。
放虎归山！
他们两个，一个背靠文官集团，一个有武将勋贵的支持。
虽然两人的能力一般，但背后的势力，都非常庞大。
现在放他们出去容易，可以后再想加以控制，就麻烦了。
他可不愿办任何事，都受到制掣。
尤其是还有老朱在旁，他虽然监国，却未必掌权的情况下。
可若是不给予重用，就会被老朱看透。
认为他不过是表面装出兄弟情深的样子，实际上内心并非如此。
那就更不好了。
该怎么办呢？
朱允熞脑海中念头一个又一个的闪过。
他沉吟半晌，道：“孙儿正好有一件事，想要上奏皇爷爷，也许，可以让两位哥哥去办这件事。”
朱允熞听到这句话，便知道这次的事情，算是过关了。
而且，还大大提升了自己在老朱心中的好感。
这个时代的很多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仁义感化的那一套的思想。
按礼教来说，哥哥想杀弟弟，弟弟知道后，应该改变自己的行为，同时劝说哥哥，感化哥哥，最后哥哥大彻大悟，兄弟和睦如初。
在后人看来，这简直是可笑至极的事情。
但现在这个时代，受封建礼教思想的影响，这才是最正统，最受人们认可的做法。
就好比朱允炆给他下毒，他身为弟弟，不能换酒反击，而应该提醒他，劝说他，令哥哥醒悟，明白自己的罪过，从此转而疼爱弟弟。
朱允熞当然觉得这套理论很荒谬，根本没有道理可言，他才不会管那么多呢。
朱允炆敢给自己下毒，那他就活该喝自己的毒酒。
可在老朱面前，却不能直说。
只能表演兄弟情深。
千错万错，哥哥没错，都是弟弟我的错。
这才符合这个时代的道德观，才会被老朱赞赏。
“皇爷爷，那以后怎么办啊！二哥会一直仇恨我吗？我不想这样啊！”
朱允熞泪眼婆娑的问道。
“你昨晚不计前嫌，反而果断处置，及时施救，救了他一命。你心中念的一直是兄弟之情，他若是还不知悔改，对你仍怀恨在心，那就是猪狗都不如了。”
老朱狠狠的说道。
看来，老朱对他令人给朱允炆灌大粪的行为，很是赞赏。
毕竟因此救了朱允炆一命。
随即，老朱话锋一转，又道：“允炆这孩子，不过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犯下这帮大错。他以前素来还是忠厚仁义的，经历这次的事，以后应该会醒悟。”
狗屁的忠厚仁义，他不都是装的吗？
他要真忠厚仁义，怎么可能做得出给亲生弟弟下毒的事呢？
朱允熞也是很无语。
老朱是何等精明的人物？
可一面对骨肉亲情，面对自己的后辈子孙时，就总是犯糊涂呢？
这大概就是每个人都有弱点吧。
朱允熞只能顺着他的话说：“嗯，二哥一直都挺好的。现在只是不岔被夺去储君之位，假以时日，一定会想通的。咱们兄弟，永远要好好的。”
朱元璋又问道：“对于此事，伱认为应如何处置？”
朱允熞早料定老朱必有此问，心中早腹稿，当即说道：“孙儿认为，东宫奴婢冯大壮，因被陛下责罚后，怀恨在心，牵怒于皇长孙，竟下毒迫害，全不顾往日主仆之谊，恩将仇报，理应处死。”
“二哥身边的宫女太监，疏于防备，以致让歹人有机可乘，也应治罪。但念在其尚且忠心，关键之时，抢救得力，可减轻处罚，贬入他院，另行安置。再挑选一批得力的宫女太监，至二哥身边服侍。”
老朱前面都那样说了，公开的罪名肯定是要让冯大壮担的，不可能怪到朱允炆的身上。
否则，就是他忤逆了。
冯大壮自己做的选择，也怪不得朱允熞。
能保住他的家人性命，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的帮助了。
不过，朱允熞还做了进一步的处置，那就是借这个机会，撤换朱允炆身边所有的宫女太监。
朱允炆身为皇长孙，办事都要依靠身边的人。
借这个机会，将他们全部撤了，换上自己安排的人，那就等于砍掉了朱允炆的耳目和手脚。
如果安排得当，甚至可以说，某种程度上就是将朱允炆给“软禁”了。
老朱点了点头，同意他的处理方案，又补充道：“药铺的掌柜和伙计，也应处死。”
朱允熞微微怔了怔。
这件事，老实说，与药铺掌柜和伙计没有丝毫关系。
但他们亲眼目睹了朱允炆乔装打扮，微服私行去买马钱子，若是不杀的话，就可能会因此传出风言风语。
这才是老朱要杀他们的根源。
人命真贱啊！
这些人无端遭受池鱼之殃，说杀就杀了。
朱允熞心中感慨。
在这件事上，他不敢反驳老朱。
否则，就是不为兄长着想，而是不顾兄弟情谊了。
他只能沉默以对。
或许有朝一日，他登基为帝，可以改变这样的局面。
但眼下，他还无能为力。
“给炆儿身边安排新的宫女太监，此事就由你来办吧，记得务必挑选忠实可靠的人选。”
老朱看了他一眼，似是看透了朱允熞心中的想法。
但他并没有阻止，反而将这个权力正式授予了他。
足见老朱对朱允炆的所作所为，也很是痛心失望，才会如此。
“是，孙儿一定挑选合适的人选，照顾好二哥。”
朱允熞喜出望外。
有了这一条，朱允炆以后就算是笼中鸟，再怎么样，也飞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当然，他与黄子澄，齐泰等人谋划做事，还是很难阻止。
毕竟，朱允炆名义上还是衡王。
不过，这几个臭皮匠，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无须多虑。
这时候，老朱又开口道：“炆儿，熥儿，年岁都已经不小了，又还没有到就藩的年龄，咱琢磨着，是不是该在朝廷中给他们俩安排一份差事了，免得他们整日无事，闲睱乱想，反生怨恨，你觉得该安排何事呢？”
朱允熞再度愣住。
这刹那间，他心中忽然警钟大作。
老朱惯用的手法，就是先给予别人恩赐，表示自己的宠爱，然后突然来一次不着痕迹的“考验”。
让对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不知不觉吐露心中的真实想法。
前面将朱允炆身边的宫女太监，都交给他来安排，就是老朱有意为之。
既示宠爱，又让他放松警惕。
而现在所问的安排什么差事，才是老朱真正的考验所在。
朱允熞脑海中念头飞闪，一瞬间便明白了老朱的想法。
如何安排两个兄弟，才能真正看穿他的内心。
如果让两个兄弟都手握实权去办事，那老朱自然会赞扬他，也更宠信他。
但这并不是朱允熞心中所愿。
放虎归山！
他们两个，一个背靠文官集团，一个有武将勋贵的支持。
虽然两人的能力一般，但背后的势力，都非常庞大。
现在放他们出去容易，可以后再想加以控制，就麻烦了。
他可不愿办任何事，都受到制掣。
尤其是还有老朱在旁，他虽然监国，却未必掌权的情况下。
可若是不给予重用，就会被老朱看透。
认为他不过是表面装出兄弟情深的样子，实际上内心并非如此。
那就更不好了。
该怎么办呢？
朱允熞脑海中念头一个又一个的闪过。
他沉吟半晌，道：“孙儿正好有一件事，想要上奏皇爷爷，也许，可以让两位哥哥去办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