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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我没钱
银行卡的短信声打断了萧瑾瑜的思路，户头就剩四位数了。
不少，可也不多。
就只够萧瑾瑜这个月费用。
紧接的是，她发给父母的语音，叮嘱他们多加保重身体，她会搞定钱的事。
没一会儿。
那边回消息过来，要她多注意身子。
还有，她弟放假的时间快到了，可能会在北京市住一阵。
萧瑾瑜一一回复。
不过，她找新工作的事，已然是刻不容缓了。
放下手机，她低下头，又发了几次简历上去。
到家时，室友苏晚已在家中敷着面膜，正准备出门上夜班。
一边工作，还一边打电话给别人。
听到招工的时候，她心下一动，无意识攥着苏晚手臂。
苏晚被兀然一拽，抬眼看她，“怎么啦？”
萧瑾瑜有些不好意思，说：“会所是缺人吗？”
“你想去？”萧瑾瑜当年可是会所门都不踏入的人，只在门外等她，“你不是一贯不喜欢会所的吗，上次你要找人还事发有因，现在是？”
萧瑾瑜背脊一僵，垂下头，没应声。
虽然她们俩的出身没差多少，唯有一处不同，是萧瑾瑜爸妈健在，而她爸妈已经过世了。
她婉拒道：“这会虽然回报快，但免不了得被顾客揩油，以你的性格，不太合适。”
萧瑾瑜哪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
——
性格太软绵。
不对，说软绵也不是，应当是不懂拒绝，也不生气，不管别人怎么做，她都只会无言地盯着对方，如同林烨辰这事一般，被人欺负了，她只会说分手二字，其余的都不说。
所以，苏皖担心她会在这种地方吃大亏，又或是得罪人。
萧瑾瑜摇了摇头，“不会的。”
伸出手，她扯住苏晚衣袖，“我弟下下个月要放假了，他要过来。”
苏晚：“……”
沉默片刻，她还是带萧瑾瑜去了会所，嘱咐她，一定跟好自己。
刚上车时，萧瑾瑜打了个电话给墨衍忱。
他没接。
可萧瑾瑜没想放弃，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可能他还在忙，依旧没回她。
晚上的会所很忙，所以才雇临时工，苏晚嘱咐了萧瑾瑜之后，因为得上场替换舞娘的表演，不能帮衬着萧瑾瑜，就匆匆走了，留萧瑾瑜一人独自在休息室。
领班推门而入，轻扫萧瑾瑜几眼，把几份单子给她，让她送酒到包厢。
萧瑾瑜按着苏晚的交代，送完酒就走了，谁叫都不应。
看着最后的单子，她微微放松，看虚掩着的包厢门，正要抬脚进去。
她的手指快触碰到门口时，房内突然出声了。
“墨哥，最近你在躲什么，这么小心翼翼，开个房间还得用我的名字。”
“别胡说。”男人不以为意笑骂一句，随之冷冷地说：“只是不想麻烦上身，怎么，帮我开间房，你不乐意？”
“那倒没有，就是有些奇怪嘛。”
欢声笑语的声音混杂着。
可萧瑾瑜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了，耳膜上接连不断地嗡嗡声。
拿着端盘的指尖发白，她浑然不知。
直到，房间又有声音响起：“怪了，我点的酒现在还没到？”
她不想给苏晚添麻烦，弯腰，脸都快埋到地下，才把酒拿进去。
眼前五光十色，她放下酒，正想出门。
却被人叫住了。
“等等，你别走。”男人冲她叫唤了一句，随后转头看着墨衍忱，“墨哥，你看这身材，是不是像林哥前女友？”
墨衍忱微微抬眼，“不像。”
他疑惑地看着，用手比画着，“哪都像，这腿、这腰，要是还不像，就没有更像的了，而且林哥还说了，那女人的腿环在腰上，真是欲仙欲死。”
说完，他突然想到什么，让萧瑾瑜把脸转过来，让他们看看这脸像不像。
萧瑾瑜紧紧咬着嘴唇，不敢抬头。
直到她耳边没了声音，思绪飘忽。
忽然，端坐在主位的男人开口道：“好了，你出去吧。”
这让萧瑾瑜如释重负，慌张低下头，匆匆出了包厢。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听到另一个人不服气的比量声，还有墨衍忱的训斥声。
凌晨下半场，虽然还是很忙，但无人吩咐萧瑾瑜去送酒，随后又过了三小时，领班过来给她结账，又说，负一楼停车场里有人在等她，让她下去。
萧瑾瑜讷讷地回应，转身换下衣服。
领班多看了她几眼，就是漂亮点，也没别的，不知怎么就让人看上了。
萧瑾瑜换好衣服时，领班就已经不在了，她发了个短信给苏晚，告诉她晚上不回去，而后小跑下了楼。
灰暗的地下车场，一辆迈巴赫在不远处停着，车窗伸出一只骨骼宽大的大掌，夹着通红的烟身，微微抬头向上看去，男人眉头紧蹙，神色淡然坐在那。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直接，墨衍忱忽地看了过来。
“不过来？”
萧瑾瑜才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跟前。
墨衍忱淡淡说：“上来，送你回家。”
男人嘛，说送回家才不是真的，送到自己家还差不多。
萧瑾瑜不信他的话，但只能乖乖上车，坐到他身边，双手放置于腿上，看着尤为紧张。
云雾缭绕的烟萦盘在空气中，男人抖着烟身，“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萧瑾瑜想，他大概是问她怎么会出现在会所，她也没想瞒，直接道：“我没钱。”
后镜的反光倒映着男人的脸。
他嗤笑一声，掏出一张卡给萧瑾瑜。
萧瑾瑜没拿，只说：“我得回去公司上班。”
她不是听不见墨衍忱前面说的话，但有的时候，自尊心没有养家糊口来得重要。
眸光闪了闪，她接着道：“我想回去。”
墨衍忱安静地看她，伸出手，将萧瑾瑜拉到怀中，衬衣沾染的烟味混杂着酒味弥漫在鼻间，她不适地蹙眉，男人却抬起她的下颌，覆唇而上。
烟雾从两人唇间缓升，暧昧旖旎。
指尖靠着男人滚烫的胸膛，体温在手下快速升起。
萧瑾瑜心尖子都跟着一热。
然而，她头脑空白，还没说出话来，就被波涛汹涌的海压下了。
车顺着夜光飞驰而去。
停车场，电梯里，门口。
萧瑾瑜数次想反抗，都让墨衍忱反压，小手被他的大掌牢牢扣住，细长的脖颈无力地撑着，只有唇齿相依的声音。
最后，无尽的夜色把他们全都淹没。
第二天萧瑾瑜睡醒时，指尖都打着战。
不少，可也不多。
就只够萧瑾瑜这个月费用。
紧接的是，她发给父母的语音，叮嘱他们多加保重身体，她会搞定钱的事。
没一会儿。
那边回消息过来，要她多注意身子。
还有，她弟放假的时间快到了，可能会在北京市住一阵。
萧瑾瑜一一回复。
不过，她找新工作的事，已然是刻不容缓了。
放下手机，她低下头，又发了几次简历上去。
到家时，室友苏晚已在家中敷着面膜，正准备出门上夜班。
一边工作，还一边打电话给别人。
听到招工的时候，她心下一动，无意识攥着苏晚手臂。
苏晚被兀然一拽，抬眼看她，“怎么啦？”
萧瑾瑜有些不好意思，说：“会所是缺人吗？”
“你想去？”萧瑾瑜当年可是会所门都不踏入的人，只在门外等她，“你不是一贯不喜欢会所的吗，上次你要找人还事发有因，现在是？”
萧瑾瑜背脊一僵，垂下头，没应声。
虽然她们俩的出身没差多少，唯有一处不同，是萧瑾瑜爸妈健在，而她爸妈已经过世了。
她婉拒道：“这会虽然回报快，但免不了得被顾客揩油，以你的性格，不太合适。”
萧瑾瑜哪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
——
性格太软绵。
不对，说软绵也不是，应当是不懂拒绝，也不生气，不管别人怎么做，她都只会无言地盯着对方，如同林烨辰这事一般，被人欺负了，她只会说分手二字，其余的都不说。
所以，苏皖担心她会在这种地方吃大亏，又或是得罪人。
萧瑾瑜摇了摇头，“不会的。”
伸出手，她扯住苏晚衣袖，“我弟下下个月要放假了，他要过来。”
苏晚：“……”
沉默片刻，她还是带萧瑾瑜去了会所，嘱咐她，一定跟好自己。
刚上车时，萧瑾瑜打了个电话给墨衍忱。
他没接。
可萧瑾瑜没想放弃，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可能他还在忙，依旧没回她。
晚上的会所很忙，所以才雇临时工，苏晚嘱咐了萧瑾瑜之后，因为得上场替换舞娘的表演，不能帮衬着萧瑾瑜，就匆匆走了，留萧瑾瑜一人独自在休息室。
领班推门而入，轻扫萧瑾瑜几眼，把几份单子给她，让她送酒到包厢。
萧瑾瑜按着苏晚的交代，送完酒就走了，谁叫都不应。
看着最后的单子，她微微放松，看虚掩着的包厢门，正要抬脚进去。
她的手指快触碰到门口时，房内突然出声了。
“墨哥，最近你在躲什么，这么小心翼翼，开个房间还得用我的名字。”
“别胡说。”男人不以为意笑骂一句，随之冷冷地说：“只是不想麻烦上身，怎么，帮我开间房，你不乐意？”
“那倒没有，就是有些奇怪嘛。”
欢声笑语的声音混杂着。
可萧瑾瑜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了，耳膜上接连不断地嗡嗡声。
拿着端盘的指尖发白，她浑然不知。
直到，房间又有声音响起：“怪了，我点的酒现在还没到？”
她不想给苏晚添麻烦，弯腰，脸都快埋到地下，才把酒拿进去。
眼前五光十色，她放下酒，正想出门。
却被人叫住了。
“等等，你别走。”男人冲她叫唤了一句，随后转头看着墨衍忱，“墨哥，你看这身材，是不是像林哥前女友？”
墨衍忱微微抬眼，“不像。”
他疑惑地看着，用手比画着，“哪都像，这腿、这腰，要是还不像，就没有更像的了，而且林哥还说了，那女人的腿环在腰上，真是欲仙欲死。”
说完，他突然想到什么，让萧瑾瑜把脸转过来，让他们看看这脸像不像。
萧瑾瑜紧紧咬着嘴唇，不敢抬头。
直到她耳边没了声音，思绪飘忽。
忽然，端坐在主位的男人开口道：“好了，你出去吧。”
这让萧瑾瑜如释重负，慌张低下头，匆匆出了包厢。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听到另一个人不服气的比量声，还有墨衍忱的训斥声。
凌晨下半场，虽然还是很忙，但无人吩咐萧瑾瑜去送酒，随后又过了三小时，领班过来给她结账，又说，负一楼停车场里有人在等她，让她下去。
萧瑾瑜讷讷地回应，转身换下衣服。
领班多看了她几眼，就是漂亮点，也没别的，不知怎么就让人看上了。
萧瑾瑜换好衣服时，领班就已经不在了，她发了个短信给苏晚，告诉她晚上不回去，而后小跑下了楼。
灰暗的地下车场，一辆迈巴赫在不远处停着，车窗伸出一只骨骼宽大的大掌，夹着通红的烟身，微微抬头向上看去，男人眉头紧蹙，神色淡然坐在那。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直接，墨衍忱忽地看了过来。
“不过来？”
萧瑾瑜才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跟前。
墨衍忱淡淡说：“上来，送你回家。”
男人嘛，说送回家才不是真的，送到自己家还差不多。
萧瑾瑜不信他的话，但只能乖乖上车，坐到他身边，双手放置于腿上，看着尤为紧张。
云雾缭绕的烟萦盘在空气中，男人抖着烟身，“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萧瑾瑜想，他大概是问她怎么会出现在会所，她也没想瞒，直接道：“我没钱。”
后镜的反光倒映着男人的脸。
他嗤笑一声，掏出一张卡给萧瑾瑜。
萧瑾瑜没拿，只说：“我得回去公司上班。”
她不是听不见墨衍忱前面说的话，但有的时候，自尊心没有养家糊口来得重要。
眸光闪了闪，她接着道：“我想回去。”
墨衍忱安静地看她，伸出手，将萧瑾瑜拉到怀中，衬衣沾染的烟味混杂着酒味弥漫在鼻间，她不适地蹙眉，男人却抬起她的下颌，覆唇而上。
烟雾从两人唇间缓升，暧昧旖旎。
指尖靠着男人滚烫的胸膛，体温在手下快速升起。
萧瑾瑜心尖子都跟着一热。
然而，她头脑空白，还没说出话来，就被波涛汹涌的海压下了。
车顺着夜光飞驰而去。
停车场，电梯里，门口。
萧瑾瑜数次想反抗，都让墨衍忱反压，小手被他的大掌牢牢扣住，细长的脖颈无力地撑着，只有唇齿相依的声音。
最后，无尽的夜色把他们全都淹没。
第二天萧瑾瑜睡醒时，指尖都打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