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而就在帝辛明悟这所有一切的刹那，站在一旁的弗丽嘉，脸色苍白，忽然弯腰，疯狂呕吐起来。

    帝辛听到这一声声，转头同情且悲悯的看了弗丽嘉一眼。

    这女人，确实是够惨，也够可怜的。

    她深爱着奥丁，无条件的信赖奥丁，结果奥丁却根本不在乎她，哪怕是被威利玷污，也不为所动。

    这一切，已经够叫她受伤的了。

    而现在，真相揭露，答案更让弗丽嘉难以接受，原来，她的枕边人早就不是奥丁，而是占据了奥丁躯骸的包尔。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陪着的，都是个白胡子糟老头，而且还给这个糟老头子生了一堆孩子。

    甚至，更让弗丽嘉恐惧的是，她现在很怀疑，等到奥丁衰老之后，或许会如包尔对待奥丁、威利和维一样，对待索尔他们。

    不，不是或许，而是一定！

    包尔可以这样对待奥丁和维，那么，也一定会如法炮制，对待索尔和提尔他们，通过夺舍他们的身躯来完成转生！

    这思绪，让弗丽嘉不寒而栗。

    此时此刻，在她的眼中，在她的心中，奥丁已不再是奥丁，而是一头披着奥丁皮囊的怪物。

    “界外生灵，哪怕是成为道主境界，也无法拥有永恒的寿元吗？”

    同一时间，帝辛思忖着这一切，转头望向弗丽嘉，向她沉声询问道。

    寿元，对于洪荒纪元天地的修炼者而言，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莫说是成就道主和开天者这样的境界，哪怕是成为大罗金仙和圣人境，寿元就近乎永恒。

    可是，阿斯加德似乎并非如此，否则的话，包尔也不必夺舍奥丁，并且将部分力量封存在威利的体内。

    但这正是令人不解的地方，阿斯加德神明并不比洪荒纪元天地生灵弱小，甚至，还因为传承不绝，更为强大一些，按理来说，他们的寿元应当更为久远才对。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阿斯加德神明的寿元极为有限，比起洪荒纪元生灵的寿元，可说是九牛一毛都不一毛。

    这样诡异的情况，帝辛自然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这是世界树天地的规则，生灵的寿元是有限度的，我们诞生于此间，就要接受寿元有尽的安排。”弗丽嘉点头，缓缓道。

    帝辛看得出，弗丽嘉没有说谎，而这话，也让帝辛恍然大悟。

    阿斯加德神明寿元有限的原因，应当与道域天地会发生纪元更迭的真相相同。

    纪元更迭，大批量的强者从天地之间抹除，让道域天地获得短暂的休息，能够延续更久的时间不朽灭。

    同样的，阿斯加德神明寿元有限，也能够让世界树天地获得短暂的休憩，让这方天地同样能延续更长的时间。

    这一切，都只是时光长河和世界树的自保手段罢了。

    唯一不同的是，时光长河的手段更为狠戾毒辣，不给人一分一毫的希望；而世界树的手段则是稍稍温和了一些而已。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帝辛理清头绪后，望着弗丽嘉，笑问道。

    “弗丽嘉愿臣服天命之主，请尽请吩咐！”

    弗丽嘉闻声，目光变幻少许后，跪倒在地，向帝辛恭敬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