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商鹤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下，这才缓缓开口，“我这人从小就恶劣，改不了。”
    沈枝点头附和，“岂止是恶劣呀，都坏到骨子里啦。”
    商鹤盘腿把沈枝圈在狭小的私人领域里，继续数自己身上的不足。
    “脾气不好，性格不好，说话难听，态度傲慢。”
    “还老是喜欢搞强制那一套，坏德行一大堆，也改不了。”
    沈枝不怎么赞同，她探出手臂勾住商鹤的脖颈，“坏德行是一大堆啦，不过也没你说得这么夸张。”
    “脾气嘛，还好，除了刚开始处那阵子有点莫名其妙，之后都很好呀。”
    沈枝倾身拿鼻尖抵住商鹤的鼻尖，“性格算不上太好，但是会护着我，也很好。”
    “说话这一点我有幸体验过几次，真的太难听啦。”
    “不过嘛……”话锋一转，沈枝扯开毛毯将商鹤拢进她那小小的香软怀里，“现在说的话都是我爱听的，不算难听。”
    “态度傲不傲慢我不知道，反正没对我傲慢过，我不介意。”
    “强制这点真的很坏很坏。你好强势呀，总是强迫我。”
    沈枝眉头拧成了麻绳，显然不满极了商鹤的强势。
    “刚开始那会儿我差点受不了，都想收拾行李远走高飞啦。”
    她抬起商鹤的下巴，亲了两大口，笑靥如花，“但世界上是不存在完美无瑕的人。无论你有多恶劣，我还是很爱你。”
    “你是我和三岁四岁的顶梁柱，所以不准你贬低你自己。”
    商鹤挑眉，满意极了沈枝对自己的评价，浑然不掩面上的恶劣与笑意。
    他又开始嘴贱，“老婆，我的自辩还没说完呢，抢我的主场真的好吗？”
    见自己的深情告白被商鹤冷启动，沈枝可谓气急败坏，对准商鹤的肩膀就是啪啪两巴掌。
    “你好煞风景！从现在起，你不要说话！你也不配说话！更不要跟我说话！”
    沈枝轱辘一个翻身从商鹤身上躺到床上，把自己蜷成一团生闷气。
    商鹤笑着以占有的姿势从后方将沈枝给缠进怀里，大掌捋顺她的腰身。
    “好啦，别生气了，刚刚是我嘴贱了。”他咬住沈枝的耳垂，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啃咬。
    “那你说话也分个场合呀，我那么认真地向你深情告白，你还泼我冷水。”
    沈枝气鼓鼓地顶开商鹤的脑袋，屁股一撅，直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倒是那翘软的臀肉，和商鹤的胯骨贴合得严丝合缝。
    突然的举动给商鹤撞得额头处浮出忍耐的筋脉，体内的欲|望也涌上心头，无声叫嚣。
    他砸了砸逐渐干燥的唇舌，屈身顺着沈枝的身形贴上去。
    “乖老婆就别生我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这鬼德行，嘴巴又贱又欠。”
    商鹤咽了口唾沫润喉，双手握住沈枝的腰，“这样，我拿最后一个礼物换你不生气，好不好？”
    他的掌心一路往上，落至沈枝的下巴处，轻轻挠着。
    沈枝拍开商鹤的手，往落地窗边挪去，声线附着矫情，“才不要呢。”
    “真不要吗？”商鹤缠得紧，直接把沈枝给圈堵在狭窄的窗边。
    “不要。”沈枝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回头满眼幽怨去瞧商鹤，“而且那本来就是我的，哪有拿我的礼物来换的呀。”
    商鹤趁机探前细啄沈枝香软的唇，低声诱哄，“那这样，我屁股给你打，你跟我说说，许了什么愿望。”
    ‘打屁股’对于沈枝来说，就跟吃甜食一样，诱惑力极大。
    尤其是让她知道商鹤最不喜欢被人碰屁股，心里难免会生出罪恶因子。
    自从得知商鹤屁股不好碰后，每次亲热沈枝都想抓揉一把，只是一次都没成功。
    她有幸打过那么一次，虽然结局是反被商鹤给狠狠欺负了一番。
    不过那触感非常美妙，不似女性那般柔软，但入手饱满，肌肉线条分明。
    甚至能感受到筋脉的搏动。
    是那种打了一次还想打第二次的。
    沈枝没能抵住令她垂涎已久的屁股肉，犹豫着追加了一条，“能边打边摸吗？”
    商鹤见鱼儿上钩，也开始抛出自己的附加条件，“当然可以，不过你不能再生我气了。”
    “另外，我还想再要一次。”
    他说完，低头含住沈枝漂亮的锁骨，挑逗着舔|吻。
    商鹤的一次，是按时算的，最少一个小时起步。
    “我感觉……”
    沈枝话音刚出口，双手腕就被商鹤给捏握托至头顶，摁住。
    下巴也被迫仰起，露出姣好的颈脖给商鹤吮吸。
    “你感觉什么？”商鹤的吻忽上忽下，最后停在沈枝毫不明显的喉结处，张嘴吮咬。
    轻微的刺痛感让沈枝轻吟了一声，呼吸稍促，“我感觉听上去是我赚了，但好像我被占便宜要多一点。”
    “枝枝，想问题不能停留在表面，而是要想长远。”
    商鹤把沈枝捞起来，抵在落地窗前。
    他双手兜住沈枝的两边臀，将其盘挂在腰上，避免沈枝滑下去。
    沈枝后背隔了一层厚重的窗帘，所以并不觉得冷，亦或者硌背。
    只是身体悬空，让她有些不安。
    “都被占便宜了，还能长远？”沈枝抬臂抓住商鹤的肩肌，尽可能把自己贴到商鹤身上，寻获安全感。
    灯光从背后照射过来，巨大的阴影遮住了商鹤那双满是坏笑的眸眼。
    他捧着沈枝的臀按压在大腿根上，笑得些许张扬，“一边亲热，一边打我，不是更刺激吗？”
    沈枝咽了咽口水，脑海全是不健康的黄色废料。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和商鹤在一起，她的思想都开始变得浑浊了。
    但真的很诱惑。
    饱满的臀，紧绷的肌肉线条，红红的手掌印和掐痕……
    随着沈枝开始动摇，商鹤执着沈枝的双手绕后，落在他那绷处肌肉线条的臀上。
    “恰好这个姿势……很方便枝枝呢。”
    “而且，手脚都可以哦。”商鹤偏头附在沈枝耳边，语气暧昧，“所以，要不要和我交换条件？”
    在巨大诱惑的冲击下，沈枝终究还是没能坚守住战线，与商鹤厮混。
    她手一扬，狠狠落在商鹤的臀上，打响了交换条件的第一枪。
    商鹤张扬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跟随灼热的吻全数落在沈枝红潮的娇躯上。
    气氛被参杂着男人粗喘呼吸的女人歌喉送上了云巅，整间屋子冒中粉红色的情愫泡泡。
    情到深处时，商鹤强迫沈枝眯开眼，正经问她，“枝枝许了什么愿望？说给我听听？”
    沈枝摇头，喉间还传来黏黏腻腻的哭腔。
    不知道是拒绝告诉商鹤许的愿，还是拒绝商鹤磨人的动作。
    商鹤也不急着知道，反正夜还很长。
    他指腹粗鲁地碾着沈枝红肿的唇，换着法儿让沈枝开口，“乖老婆，快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望。”
    “你先……”沈枝圆润的指尖死死嵌入商鹤的肉里，呜咽，“……停……下。”
    商鹤难得听话，停下了所有动作，低喃，“好了，可以说了。”
    沈枝浑身无力地挂在商鹤身上，好似一只布娃娃。
    她抿着因高度呼吸而干燥的唇，小喘反问，“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望？”
    商鹤亲吻沈枝挂着泪花的睫毛，手掌在沈枝的背部来回游动。
    “我想知道，枝枝的愿望里，有没有枝枝自己？”
    沈枝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泄愤般去拍商鹤的汗腻腻的臀。
    不仅如此，她还屈指去弹，去掐。
    片刻下来，红得一塌糊涂。
    “……没有。”
    声音虽小，但还是落入了商鹤耳朵里。
    商鹤猜到了，他道：“为什么没有？”
    沈枝并没有那么在意，“当时没想这么多啦~”
    “那都许了什么？”
    “唔……”她扳起手指头数，“希望商鹤好，希望奶奶、三岁四岁好，还有商家，欧阳家，朋友。”
    商鹤点头会意，捧起她的手合掌，“那现在再给自己许一个，我来替你实现。”
    折腾了这么大半宿，最终的浪漫原来只为这一刻啊。
    沈枝简直哭笑不得，“商鹤啊商鹤，你就不能直白一点吗？弯弯绕绕的。”
    商鹤掐她腰催促，“快许愿，不然就不灵了。”
    沈枝笑似一朵绽放在寒冬的梅花，又粉又嫩。
    她闭上眼睛，郑重许愿，“我希望沈枝能和商鹤携手一生，幸福美满，平安顺遂。”
    “亲爱的，我收到了你的愿望。”商鹤把沈枝的手放在掌心，虔诚亲吻，“会实现的，我保证。”
    “那愿望也许了，现在……”沈枝主动往落地窗上靠，发出了暧昧的邀请，“继续……”
    商鹤倾身覆上，开始后半夜的狂欢。
    只是可怜了落地窗，在两人激烈交|缠下，硬生生被扯了下来，露出大半个天色。
    屋内情愫四起，气氛高涨。
    热气一浪高过一浪，给落地窗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水雾。
    屋外寒气四溢，雪花飘飘，却无人欣赏，黯然失色。
    一夜放纵，沈枝心理得到了无尽的舒缓，身体却备受摧残。
    好在肚子里的三岁四岁很乖，没有因为它们那位色批老爹而闹脾气。
    她见商鹤还在睡，便悄悄挪到窗边，俯瞰昨晚被她遗忘的茫茫雪景。